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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巨型垃圾袋在公寓楼道里移动着，艰难地挪到垃圾堆放处，中间才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。
同样来扔垃圾的女生不免加快了离去的脚步。
林郁看起来的确不像好人，或者说，不像个活人。一双睁不开的眼睛藏在乱糟糟的长发后面，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，浑身写满纵欲过度四个大字。
这不能怪他，实在是钱难赚啊。
他顺道在快递柜里取了快递，一边拆着一边等电梯，谁想到进去时被小孩一撞，包裹里一长条安全套和几瓶润滑剂噼里啪啦掉在地上。
尴尬又恐慌的气氛弥漫开来。阿姨连忙护住自家小孩，巴不得离林郁两米远。
钱，真的难赚。林郁蹲下来一边捡着，一边想。
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里处处充满单身的气味，一种敷衍度日、寂静无声的气味。林郁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，枕边还散落着几个按摩棒，从小到大，从人型到兽型，应有尽有，狰狞不已。他烦躁地舔舔唇，坐到书桌电脑前，喉结在嶙峋的脖颈间微微滚动。
网页上是一篇名为《春来有信》的连载小说，已经更了20万字，后台数据从第38章有所起色，直到第45章一路飙升。时不时还有新留言提醒，一水的“师门乱伦好涩好涩！太太好会！”“救命！大救命！太太在我xp上跳舞！！”诸如此类，林郁脸上却依旧恹恹的，没有半分笑意。
一双瘦长的手在键盘上虚虚搭着，骨节青白，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，倒与他不修边幅的形象大为不符。林郁徒劳地敲了几个字，删删减减，却总不满意。
空气里一股无名火渐起，烧得他从头到脚都干渴难耐，说不清是愤怒、焦虑、失落还是欲望。
小姨的声音言犹在耳。“她过得很不好……”
“你总得去看看吧？她毕竟是你妈妈。”
林郁嗤笑一声，把这些思绪丢到九霄云外，开始码今天的更新。作为一名全职写手，他还算负责，基本能保持日更三千，除开转型时卡文的几天。
但也多亏了这次转型，热度和收益总算看得过去了。
《春来有信》原是一篇大杂烩修真文，题材普通，反响平平。林郁并非专业写手，也没有什么文学追求，只想足不出户混口饭吃。所以，当网友传授写肉文的技巧并晒出自己的收益数据后，林郁便毫不犹豫地决定把修真文改为np修真文，转投到某牡丹书城网上。
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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